《树上的男爵》读后感

时间:2017-12-31 作文 我要投稿

  《树上的男爵》是意大利文学家伊塔洛·卡尔维诺的一篇长篇小说,下面是《树上的男爵》读后感,欢迎阅读。

  篇【1】:《树上的男爵》读后感

  树上的男爵》讲的是一个名叫柯希莫的男孩,生活在贵族的家庭,在十二岁时离家出走,并且一辈子没有回到过地面,在他父亲死后,他继承了爵位,故题目为《树上的男爵》。

  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?显见的原因是对他父亲专制的顶撞,但故事的叙述者,他的弟弟写道:“我哥哥表现出的拗劲头中蕴藏着更深厚的东西。”应该说这更深厚的东西是小说最最核心的精神。

  有趣的是,虽说是离家出走,但他其实从未中断过与家人的联系。他弟弟自不必说,经常跟他在树上玩耍。他的母亲,也很快就接受了这样一位古怪的儿子,常常用望远镜看他,并摇摇彩旗互通消息。只有他的父亲,始终板着面孔,在外人面前深以他为羞耻,但他最终还是把他的爵位和宝剑交给了儿子,这象征着最终的承认。

  他虽说一直生活在树上,但他并没有变成野人,有着文明人的行为规范,例如他专门在树上找了一处作为厕所,也受着程度高的教育,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图书馆,甚至还与狄德罗等人有书信往来。叙述者有这样一句话:“我自始到终都清楚他的位置,在这里,在我们这一边。”我在读时琢磨不出,“我们”指的是什么,直到柯希莫在接受爵位时所作的承诺:“我将尽一切努力以配得上人这个称号,我将具备他的一切品质。”我才明白“我们”指的就是人。

  尽管他一直住在树上,但他也没成为一名隐士。他经常帮助当地人,甚至领导过众人对抗火灾和野狼,他也加入我种各样的工会。并且正由于他一直待在树上,他逐渐对树木乃至自然有了感情,诚如叙述者所言:“他那时爱邻人爱自然也爱自己。”

  总之,他离家出走并住在树上的原因并不是逃避,他没有逃避家庭,没有逃避文明,没有逃避社会。那么他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何在呢?伏尔泰在书中也问过柯希莫的弟弟同样的问题,回答是:“我哥哥认为,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。”我相信很多人认为这就是答案,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句漂亮话,因为柯希莫对所谓“尘世”的态度并非是研究的,而是积极参预。

  故事里,柯希莫写了本书,作者创立了在树顶上的完善国家,说服全人类在那里定居并且生活得幸福,他自己却走下树,生活在已经荒芜的大地上。这一段告诉我们,柯希莫确实试图在与尘世保持距离,那么保持距离又是为了什么呢?

  故事中有一个律师骑士的人物形象很特殊,他一方面是男爵一家的管家,管理日常事务,另一方面他有着鲜为人知的养蜂的地方,这与管家的身份没有任何联系。叙述者评论柯希莫与律师骑士的关系时写道:“他总是跟在律师骑士的古怪形象之后,留心观察一种可以把自己的命运同其它人的命运分隔开来,并且成功地变成与众不现的人的方法。”一句话,做自己,我认为这就是问题的答案,这就是“那深厚的东西”。

  《树上的男爵》是卡尔维诺《我们的祖先》三部曲的第二部,另外两部也同这一篇一样,有一些超现实的气氛和元素。卡尔维诺曾收集、整理并出版了〈意大利童话〉,这就让人怀疑《我们的祖先》是对这些童话的一种仿写,因为二者确实有很多共同点。但有评论认为,虽然名为《我们的祖先》,但作者描写的却是现代人的生活,确实,本篇《树上的男爵》所传达的“做自己”的精神,已经远远超出了对童话的仿写。

  最后让我们看看柯希莫的离去:在他弥留之际,一个载人的热气球从树上飞过,柯希莫一跃而起,就像年轻进一样,抓住了绳索,踩在锚上,消失在大海那边。

  卡尔维诺在《美国讲稿》中讲到文学的一大要素便是“轻”。我认为,柯希莫在临死前那轻盈的一跃,很好地诠释了“轻”的含义。

  这样的离去方式,使得他的墓碑也与从不同:“柯希莫.皮奥瓦斯科.迪.隆多—生活在树上—始终热爱大地—升入天空。

  篇【2】:《树上的男爵》读后感

  认识卡尔维诺,是一件偶然的事。我是被他《分成两半的子爵》的开头所吸引:

  从前发生过一次同土耳其人的战争。我的舅舅,就是梅达尔多·迪·泰拉尔巴子爵,骑马穿越波希米亚平原.宜奔基督教军队的宿营地。一个名叫库尔齐奥的马夫跟随着他。大群大群的白鹳在混沌沉滞的空气中低低地飞行。

  “为什么有这么许多白鹳?”梅达尔多问库尔齐奥,“它们飞往何处?”

  我的舅舅是初来乍到,那时他刚刚参军入伍,我们邻近的—些公爵们都参战了,他不得不来凑热闹。他在基督徒控制的离战场最近的一座城堡里.得到了一匹战马和—名马夫的配备, 赶到帝国的军营去报到。

  “它们飞往战场,”马夫回答,神情黯然,“它们将一路陪伴我们。”

  梅达尔多子爵早就获悉白鹳飞过在当地是吉祥之兆,他看到它们理应表示高兴。可是他感觉到的却是相反的东西,心里忐忑不安。

  “库尔齐奥,是什么东西把这些长脚乌吸引到战场上去呢?”他问。

  “它们也吃起人肉来了,唉!”马夫回答,“自从干旱使土地枯荒,河流干涸以来,哪里有死尸,鹳鸟、火鹤和仙鹤就代替乌鸦和秃鹫往哪里飞去。”

  我舅舅那时刚刚成年:这种年岁的人还不懂得区别善恶是非,一切感情全都处于模糊的冲动状态;这种年岁的人热爱生活。对于每一次新的经验,哪怕是残酷的死亡经验,也急不可耐。

  “乌鸦呢?秃鸳呢?”他问道,“其他的食肉鸟禽呢?它们都到哪儿去了?”他的脸色发白,而眼睛却熠熠生辉。

  马夫是一个皮肤黝黑、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,从不抬头看人。“由于猛吃害瘟疫死的人,它们也得瘟疫死了。”他举起矛枪指了一下一些黑乎乎的溜木丛,细看之下就发现这些不是植物的枝叶,而是一堆一堆猛禽的羽毛和干硬的腿爪。

  “看,不知道谁先死的,是鸟还是人呢?是谁扑到对方的身上把他撕碎了。”库尔齐良说。

  路上大群疯狂的鸟儿,一堆堆像木从一样的鸟的尸体,年轻不知世事冲动的子爵,构成了一幅线条清晰的画面。似乎现实的和理想的东西,残酷的和充满希望的东西杂糅了起来。我喜欢这个开头,因为它不急不躁,就这样说着话。

  卡尔维诺给我的感觉,是他的确在寻找而且在创造一种“小说的无限可能性”。文学的世界的确非常广阔,找到一个立足点,找到自己可以真实表达自己、发现世界的方式,就能够创造不错的东西。我眼中的卡尔维诺(当然仅在读了他的两本书之后的眼睛里),不是一个道德的宣扬者,而是一个不断开拓思维的叙事家,他具有和卡夫卡类似的特点,即荒诞而又现实,但他们的感觉又大不相同。他的小说里没有善恶,没有对错。在《分成两半的子爵》里,他讲的是善恶被彻底分开后人的扭曲,并不是在讲何为善,何为恶。

  《树上的男爵》,讲的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。男爵在与父亲发生矛盾后,爬到了树上,从此一生没有下来。在他临死之前,他抓住了一个飘过的热气球的锚,消失了。生活在树上,自然要面对风,雨,雪,面对野兽,面对夜晚里人们的秘密,面对孤独。这样的人生,如果我也能够去经历,也是一件有趣至极的事,读了这本书,我就常常想象自己呆在树上生活的样子,还很向往。书中的另一个与男爵平行的人物,就是以第一人称“我”在叙事的男爵弟弟,一个普通人,像我们一样规规矩矩、正常生活的人。

  “谁应当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”,这是男爵解释自己呆在树上的原因,或许,这也是很多作家、思想家保持独立时常常告诉自己的东西,也是我们这些充满烦恼的人类所希望的一种状态。书中,面对那些不知道为何而战的士兵,男爵说:“许多年以来,我为一些连对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而活着,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情:生活在树上。”为什么生活在树上是一件好事,他没有说,我想说,但是也不知道。他以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参与着生活,他一直坚持在树上,无论多么的孤独,遇到什么样的紧急情况,他都没有下来。从这一点讲,这是一个一直在坚持一些东西的人,一个活在另外的多彩的世界里的人。他过着一种甚至让人有点嫉妒的生活。

  其实,我很佩服卡尔维诺的一点,就是他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,认为一个作者只有作品有价值,不对外提供任何传记资料,他甚至隐居了15年。我佩服这种怀着这么强烈的感情,关注写作本身的人。

  小说的结尾说:“纠结解开了,线拉直了,最后把理想,梦想挽成一串无意义的话语,这就算写完了。”这也是我的感觉,想要些一篇文章,也是因为心里有纠结,解开了,也就算完了。

  篇【3】:《树上的男爵》读后感

  知道卡尔维诺,是因为王小波做的广告。卡尔维诺在中国不如阿西莫夫、村上春树、昆德拉、杜拉斯那么流行。所以,王小波是把卡尔维诺当成私家的珍藏。他说,卡尔维诺和他是一头的。他还说,自己离卡尔维诺还差得远。我一直觉得这只是王小波的谦虚之词,但对他仍存着一种爱屋及乌的憧憬,于是我读了《树上的男爵》。

  这个故事很简单:背景以18世纪中叶至19世纪初期,意大利半岛地中海沿岸的热内亚共和国的翁勃萨地区。12岁的柯希莫因为忍受不了姐姐恶意做的一顿蜗牛餐,愤然离家,住到了家门口的树林上。从此,直到65岁的柯希莫去世,他从未用双脚接触过地面哪怕一步。在他居于树上的这53年里,他安然地在树上捕猎,学习,恋爱,与人们交往,与伏尔泰、卢梭等当时负有盛名的文学家及哲学家通信,击退强盗和野狼的袭击,使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强盗迷上文学并且荒废自己的抢匪生涯。柯希莫甚至领导革命。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和人群互动,直到生命最后一刻,他仍然以令人错愕的方式——他从树上奋身一跃,抓住了热气球抛下来的锚索,飞向天空……以此来实践他幼年时发下的誓言,连遗体都不愿留在大地上。

  12岁的孩子爬到树上。起初,吃的、穿的,一切都是靠他弟弟负责“物流”传送。后来逐渐地,柯希莫可以在树上打猎、钓鱼。。。。。。已经无须地面上的任何物质供给。也就是说,树上的生活“源于”地面上的生活却又明显“高于” 地面上的生活。它们是两条平行线,永不相交,却又息息相关。柯希莫认为,“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。”如果说,地面上的生活象征因循守旧和平庸乏味,那么,爬到树上就能够看得更加清楚,而且,好多地面上不容易办到的事情,在树上却可以轻易办到。因此,树上的生活,可以象征探索开拓和高尚有趣。

  虽然高倨树上,柯希莫并不是要逃避遁世;树上的生活,也并不意味着苦行僧和清教徒的生活:“说实话,他并不是存心要拒绝舒适的享受,尽管生活在树上,他总是设法尽可能生活得好一些。”除了物质层面的,他还有热烈的爱情。他经常在树上到处走来走去,和地面上的人交谈,积极参加当地的各种社会事务。正如他的墓碑上写的:柯希莫——永远热爱大地——飞向天空。他永远热爱大地。

  联想到在《宇宙奇观》中,卡尔维诺对于宇宙发展变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,着意描写得十分雄奇瑰丽,在柯希莫生命的最后时刻,“恰巧”有个热气球 ―― 天上的“飞行器”在当空飞过 ―― 把垂死的他带上了天空,这里似乎也有着“接引”的含义。那么,所谓“创立了在树顶上完善国家,说服全人类在那里定居,并且生活得幸福。”会不会也含有地球往外星移民的隐喻呢?

  至于柯希莫在树顶上创立的“完善国家”,是不是乌托邦,看来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柯希莫是一位勇敢的先驱,他立志要为人类探寻理想的生活道路和生活方式。这里的启示是:只要我们热爱生活并且志存高远,有纯洁的理想,终其一生积极探索,不管结果如何,我们的生命就不会虚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