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净沙*秋思》改写(一)
一路走来便来到这里,我彷徨于此,已经步履维艰;这一片便是我的风景,离开你的世界,像青青的树藤枯萎衰老.已没了蔓延的青春可以燃烧.我像雨,而你是那迁徙的候鸟,一直习惯感应我的到来而迅速掩藏;你像风,而我是漂移的浮云,每个幻想都因遇你而支离破碎.我是藤,总想把我的思念与爱慕将你缠绕,而你并不是那雄伟的老树,愿意与我连理同根,那飞去渐远的昏鸦才是你对我的另种表达.
细细涓涓,清清澈澈,弯弯曲曲折折.
你我天各一方,水信相通.三言两语叙旧,怎敌它思绪重重?
桥相通,情谊浓,正是喜上眉头.
两岸喜庆人家,红满屋,怎堪另眼嫉妒?守着信物,念汝置身何处?
溪水寄托思物,奔远处、日日夜夜.这思楚,怎一个愁字了得?
我扬鞭长去,继续前世脚步.古道残垣仍在,野草已经遮住去路.放眼远望,前途茫茫,哪里是我的归处?风吹着我的发,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一般,如此熟悉.夕阳西下,拉长我朝东的身影,孤独并不跟我同在,还有那匹瘦马俯首啃食道边的蔓草.我只有坚定自己的步伐,才能朝着风吹的方向去寻找你在的曙光.
夕阳如此美好,却又如此短暂.正如人生,短暂而又美好.有时候人能把握与控制好一切,但唯独感情它将人控制了.爱亦何堪,情亦何堪?因为没有答案,所以要去寻找.找到答案的人,却肝肠寸断,漂流他方,直至孤老却还道着那段不老的爱情.
《天净沙*秋思》改写(二)
隔一程山水,你是我不能回去的故乡,于是,只能相对而望。
此时昏鸦披着夕阳的光晕,穿过那枯藤,那老树。它在低低地呼唤,呼唤……可唤来的是寂寞,无尽的寂寞。
你在微笑,笑得清浅从容,而我却仍在这里守望。
守望那梦境中的小桥:它憨然地蹲踞在那,一蹲就是百年。人流从它身上走过,船支从它心中划过,但它丝毫未动,也许它在等待。等待让它了然了沉寂的滋味。
守望那梦境中的流水:它曾拥抱过三月桃花的倒影,承接过如雨的落英,绚烂满天凄艳的红霞也对它久久凝望。而它,没有停止,依旧从容不迫地向前流动,也许它心里装了什么吧。可也许当心被填满时,繁华却会生出无限的寂寥。
守望那梦境中的人家:炊烟缓缓升起,指引着劳累一天的人们回到有生命的地方。那里有爱,所以就有了温暖,那里有可以听见的心跳,所以让我明了有人一直在等着我。
梦,易碎。而忘,却谈何容易?
在这个肃杀的季节,秋风吹乱了你的模样,也吹乱了我的心。我牵着匹瘦马,就这么与古道尽头的你,久久对视。你用你的柔情绾就我的心结。江南的水光潋滟了你眼,你成为了我一生的水源。忘记你,还不如忘记我自己。
我说,等我回来。
你在笑,笑得深不见底,笑得让我心颤。于是我颤抖的心无法停止了。对你的思念在刹那间奔放,你的容颜被无尽的放大,布满了我的眼,我的心,我想伸手抓住,再也不放开,可结果却只留下自己脸上那两道狼狈的泪痕。
忘却吧,在这残阳西落的天涯,我不愿再让泪水迎向这烈烈的西风。
回忆若能下酒,往事便可作为一场宿醉。第二天醒来,天依旧会清亮,风仍然会分明,可光阴的两岸,为何却会如此无法相渡?
无需再多言语,让我与你忘于江湖吧,以沧桑为饮,以年华来果腹,以岁月为衣锦华服,于百转千回后,永远,相忘。
《天净沙*秋思》改写(三)
西边,一轮残阳从荒山上斜射过来,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血色之中.
瑟瑟的秋风无情地向我袭来,也同时侵蚀着我的灵魂.
我孤独地行走在异乡,陪伴我的只有那匹朝夕相处、瘦骨如柴的老马.经过多天的流浪,它早已跟我一样,疲惫不堪.我拉着它踉踉跄跄地往前走,希望能在别人家里借宿一宵,但在这荒凉的古道前方,似乎望不到尽头.正如我现在的心境,过了今天,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.
我把老马牵到一棵垂垂老已的大树下,看着仅剩的几根脆弱的枯枝,不禁想起它在花样年华之季,是何等生机勃勃.但现在,眼前的老树已失去了光辉,变得黯淡无光,在它身上完全看不到生命的影子.缠绕在它身上的藤,已经枯萎了,看上去,是多么弱不禁风.想当年,它的生命力多旺盛啊!因为靠着树,它成长得多么迅速,攀援得多么高.当它渐渐地老了,再也受不住风雨的摧残,只能无声无息地死去.黄昏回家的乌鸦的叫声打破了静寂的天空,虽显出几分生机,但是单调而刺耳.
我拉着老马继续向前走.看见一条细水潺潺、清澈见底的小溪.溪上架着一条只有一尺宽的小木桥,木板凹凸不平,异常简陋.溪水哗哗地流着,是那样自由,那样欢畅,那样的无忧无虑.听着流水,惆怅的心情竟有了淡淡的释然.
昏黄的天空中飘着几缕从那户人家冒出的袅袅轻烟,带着饭香的气味迎面扑来.我回头望了望,淡黄的窗纸上映着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影.回头看看我自己,孤苦伶仃,孤身只影,即使有老马陪伴,也透不出一丝温馨.我的家人,却在遥远的故乡.
断肠人在天涯,流浪、流浪,流浪到远方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