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相簪花的历史典故

时间:2021-07-06 16:52:19 历史典故 我要投稿

四相簪花的历史典故大全

  导语:四相簪花,中国北宋时期的典故,说的是一种名叫金缠腰的花的花瓣,被时任扬州太守的韩琦剪下,插在了他宴请的三位位宾客以及他自己头上,后来四个人先后做了宰相。下面是小编为您收集整理的历史典故,希望对您有所帮助。

四相簪花的历史典故大全

  典故简介

  北宋庆历五年(1045年),韩琦任扬州太守时,官署后花园中有一种叫“金带围”的芍药一枝四岔,每盆都开了一朵花,而且花瓣上下呈红色,一圈金黄蕊围在中间,因此被称为金缠腰,又叫金带围。此花不仅花色美丽、奇特,而且传说此花一开,城中就要出宰相。当时,同在大理寺供职的王珪、王安石两个人正好在扬州,韩琦便邀他们一同观赏。因为花开四朵,所以韩琦便又邀请州黔辖诸司使前来,但他正好身体不适,就临时请路过扬州也在大理寺供职的陈升之参加。饮酒赏花之际,韩琦剪下这四朵金缠腰,在每人头上插了一朵。说来也奇,此后的三十年中,参加赏花的四个人竟都先后做了宰相。这就是有名的“四相簪花”的故事。曾做过扬州司理参军的北宋科学家沈括,将这个故事记载在他的《梦溪笔谈·补笔谈》中,后来,“扬州八怪”之一的黄慎还曾以主题绘制了一幅《四相簪花图》条轴和一幅《金带围图》扇面,可见这故事的影响之久远。

  古籍记载

  韩魏公庆历(1045年)中以资政殿学士帅淮南。一日,后园中有芍药一干分四歧,歧各一花,上下红,中间黄蕊间之。当时扬州芍药,未有此一品,今谓之“金缠腰”者是也。公异之,开一会,欲招四客以赏之,以应四花之瑞。时王歧公为大理寺评事通判,王荆公为大理评事签判,皆召之,尚少一客,以判钤辖诸司使忘其名官最长,遂取以充数。明日早衙,钤辖者申状暴泻不止,尚少一客,命取过客历,求一朝官足之。过客中无朝官,唯有陈秀公时为大理寺丞,遂命同会。至中筵,剪四花,四客各簪一枝,甚为盛集。后三十年间,四人皆为宰相。

  金缠腰

  当时韩琦因与范仲淹、富弼、欧阳修等推行“新政”被贬出京城,出知扬州。宋朝的扬州芍药中,佳名不少,有一种花形、花色尤为特别。它的花朵上下为红色,中间有一圈黄蕊,形似身穿红色官袍、腰系金色腰带的宋朝官员,因此,当时的人们便称此种芍药为“金缠腰”,或称其为“金带围”。按当时官制规定,只有宰相才有资格穿红色官袍、系金色腰带,因此,官员们都以能观赏到此花为升官的吉兆。而百姓们则是以讹传讹地传说:出现了“金带围”这种芍药,当地就要出宰相了。

  文化承继

  “四相簪花”的佳话后来还被文学名家所提及。胡道静先生《新校正梦溪笔谈》说,这一件事在宋人陈师道《后山丛谈》、阙名《墨客挥犀》、苏象先《丞相魏公谭训》等著作中均有记载。宋陈师道《后山丛谈》卷一载文颇为详细。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后集卷二三引《东皋杂录》,称此花为“腰金紫”,宋苏象先《丞相魏公谈训》卷十称此花为“重台紫花金束腰”,宋阙名《墨客挥犀》卷一称此花为“金腰带”;宋蔡儵《铁围山丛谈》卷六同,只是说过客是吕公著,并且说这个故事是听吕公著本人讲的:“维扬芍药甲天下,其间一花若紫袍而中有黄缘者,名‘金腰带’。金腰带不偶得之。维扬传一开则为世瑞,且簪是花者位必至宰相,盖数数验。昔韩魏公异之,乃宴平生所期望者三人,与共赏焉,时王丞相禹玉为监郡,王丞相介甫同一人俱在幕下,乃将宴,而一客以病方谢不敏。及旦日,吕司空晦叔为过客来,魏公尤喜,因留吕司空。合四人者,咸簪金腰带。其后,四人果皆辅相矣,或谓过客乃陈丞相秀公,然吾旧闻此,又得是说于吕司空,疑非陈丞相也。”这一佳话还有见之于南宋周辉《清波杂志·卷三》;明代杨臣铮、萧良友著的中国古代非常有名的启蒙读物《龙文鞭影》中有“韩琦芍药,李固芙蓉”条,更使“四相簪花”家喻户晓;清人纪晓岚《阅微草堂笔记·卷八·虞美人现瑞兆》附录《金带围》。在元末的1360年,江南昆山顾瑛家的春晖楼前,盛开的芍药中就出现过一枝“金带围”。顾瑛集其友七人,置酒于楼上,插“金带围”于瓶中,簪花赋诗,仿佛三百年前韩魏公故事重演。参与宴集的岳榆曾有诗及序述其始末。

  清初有两个扬州人,有感于韩魏公宴客插花,一个是在福建做过布政使的汪楫在《拟韩魏公宴客插花歌》写道:“花须历乱沾须眉”;另一个是王士祯的徒弟宗元鼎在《赠别王阮亭司李》中写道:“芍药昔簪才子鬓” ,他还写过《拟韩魏公扬州芍药圃宴客歌》。王氏家族昔有一副著名对联:“碧纱笼护诗人草;金带围开宰相花”。上联典出唐代王播,显达为相后,寺僧以碧纱笼护其孤贫寄食时题于寺壁之旧作。下联记载了“四相簪花”的故事。

  乾隆下江南时将“四相簪花宴”带入京城,成为满汉全席的重要系列。

  当代武侠大家金庸著的《鹿鼎记》中扬州布政司慕天颜以《四相簪花宴》的故事,奉承韦小宝是“有勇有谋的.英雄好汉”,可见“四相簪花”佳话流传之广。

  不但文人骚客时常提起“四相簪花”的佳话,而且艺术家也时常将“四相簪花”作为题材。最著名的当属“扬州八怪”之一黄慎曾作过《金带围图》扇面,现藏于上海博物馆。那是雍正二年(1724年),黄慎于“纳凉时节到扬州”。扬州,这座“四方豪商大贾,鳞集麇至” 商业繁盛的城市,文人荟萃,画家如林。黄慎与许多扬州名画家交往密切。黄慎在扬州作的第一幅画就是《金带围图》扇面。黄慎一到扬州就画这样一幅画,不为无因,无疑是结好扬州人的一份见面礼。后来他还画过一幅《韩魏公簪金带围图》(真迹现存扬州博物馆)。

  福建宁化人许舟于乾隆丙寅(1746年)作《世代簪花图》。上海宝山(今属上海)人钱慧安作《簪花图》(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)。图中耸立两株青松,虬枝盘折,古藤披垂,气势非凡。松下湖石峻峭,芍药盛开。此图似是取意韩魏公邀客品赏芍药名品—金带之轶事。据说“此花开者,城中必出宰相”,后果如此言,品

  赏此花的人,后皆入相。此画用笔工整,以钱线描写衣纹,人物神态各异,均有生意。色彩古雅,韵味高远。

  清代苏绣名家赵慧君所绣《金带围图》,纵高72厘米、横宽30厘米,由上海博物馆收藏。题材是折枝芍药,花枝约占整幅面积五分之一左右,余为题字、印章。绣面有画家、名人程庭鹭、吴大澄、张愿令等三十五人边款题跋。清末的通俗瓷画师、安徽新安郡人俞子明曾制一笔筒《四相簪花》。

  如此众多的艺术家钟情于“四相簪花”佳话也是迎合普通民众追求荣华富贵的心理。

  事实上,“四相簪花”这样的“赏花会”本身所呈现的正是宋代当时上层社会社交方式的一个侧面,士大夫藉由类似定期或不定期的聚会联系彼此的情感,并且建立自己在上层社会中的声望,这种相当独特的文化风气,在宋代是很流行的,朋友之间举行便宴时簪花已成为社会的一种习俗;并且这些场合也是他们取得各方面讯息的重要来源。此外,当时士大夫对于“祥瑞”的附会也反映出知识分子对于撄紫夺朱的期盼意识。 “四相簪花”的传说让芍药沾满了吉祥富贵之气,而“金带围”影影绰绰的踪迹,又使芍药后来又罩上层层神秘色彩。虽说后世也屡有记述,但不是辗转抄录,就是语焉不详,常常令人失望。“金带围”就如同云中的龙,雾里的凤,忽隐忽现,时有时无,多少年来,一直是扬州地方文化史上的难解之谜。

  “四相簪花”成为流传久远的故事,全仗一个“巧”字。扬州州衙后园中芍药一干四朵,如果是三朵、五朵,故事就没有这么奇了;喝酒的四个人日后均为相,“金带围”便成为扬州人心目中的灵物、吉祥物。如果其中一个两个官做得小一点,也就不成为故事。巧还巧在花上有一道黄蕊,象征日后大红大紫,没有那道黄蕊,故事也就平淡了。簪花容易,至于日后命运则难测,这件事后人想学,也是学不上的。

  “四相簪花”故事其实近于俗。俗的故事得以盛传,其实是因为中国长期均处于官本位时代,“学而优则仕”的观念在作祟。这也是中国“天人合一”哲学思想的体现。在几千年官本位为社会主流意识的时代,入仕做官,吃皇粮,拿俸禄,是人生的最高追求。很多中国知识分子理想的职业是做官,做大官,这样才算荣华富贵。后人尤其是读书人谈起 “四相簪花”盛会,无不心向往之。“四相簪花”故事符合中国人祈盼封侯拜相的最高理想,表达了人们强烈的功名思想。“四相簪花”成为经久不衰文艺题材的原因同如今公务员招考持续高烧不退,“男戴观音(谐音官运),女戴佛(谐音福)”的做法以及“马上封侯”的挂件流行是一脉相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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